資源簡介 袁隆平一粒種子改變世界走向豐衣足食的世界 面對中國日益增長的人口數量,美國人布朗、日本人柴田明夫相繼發難:“誰來養活中國?”一時間,“中國威脅論”甚囂塵上。 我們何以回擊?只需一粒種子。 這是一粒神奇的種子。它不僅扎根中國,解決了世界難題——如何用僅占世界7%的耕地養活占世界22%的人口,更從這個追求和平發展、致力世界和諧的國度,撒向五大洲的泥土。一捧捧稻谷,填飽了多少饑民同胞們的轆轆饑腸!袁隆平說,布朗低估了科技進步對提高生產力的巨大潛力。袁隆平的“另一條田埂” 500公斤、600公斤、700公斤、800公斤……不斷刷新的水稻畝產記錄,不再只是“浮夸風”盛行年代里無以憑藉的空想和自我安慰的謊言,它,實實在在掛于每一支笑彎了腰的稻穗上。 在湖南雜交水稻研究中心的陳列室里,一幅巨型湘繡做成的屏風擺在最顯眼處。繡的是袁隆平的“禾下乘涼夢”:“水稻長得像高粱一樣高,稻穗長得像掃把一樣長,米粒長得像花生米那么大,我和助手們坐在稻穗下面乘涼……” 和夢境相呼應的,是陳列室里一張真實的照片——現實版的“禾下乘涼夢”:云南永勝縣的一塊試驗田里,密密挨挨的超級雜交稻收割在即,袁隆平坐在田埂邊。 這塊試驗田在2000年創下畝產1139公斤的世界紀錄,該數字是當今美國最好品種雜交水稻平均產量的2.5倍。中國的超級稻因而得到兩個好聽的英文名:“Giant—rice”(巨型稻)和“Magic—rice”(魔稻)。 “巨型稻”和“魔稻”的驚人產量讓西方人望塵莫及,袁隆平卻已經在夢想著有生之年能踏上另一條田埂——田埂兩側的稻田,畝產達到1500公斤,這是根據光能利用率等指標測算出來的有望實現的水稻最高產量。袁隆平給這樣的水稻取了個更好聽的名字——“瀑布稻”。為了踏上這另一條田埂,袁隆平奔突在現實和夢境之間,像不知疲憊的斗士,有人干脆用“瘋、傻、狂、癡、癲、呆”等字眼來形容他。 戰略科學家的“遠慮”“近憂” 在看似瘋癲、癡狂、呆傻的表象背后,有一個永遠不倒的精神支撐——“我畢生的追求就是讓所有的人遠離饑餓。” ——追求之路上,他是欣慰的。 自1976年推廣至今,中國的雜交水稻已累計種植60多億畝,增產稻谷6億多噸。近年來,我國年種植雜交水稻2.5億畝,約占水稻種植面積的59%,產量則占總量的70%。種植雜交水稻年增產的稻谷可以多供養6000多萬人口。2005年,中國告別了多年接受聯合國糧食援助的歷史,并于當年躍為世界第三大糧食援助捐贈國,僅次于美國和歐盟。 曾經饑餓的中國,依靠袁隆平的技術創新手段實現了水稻產量的跳躍式提高,不僅能夠養活自己、實現自身的和平發展,同時還把郁郁蔥蔥的綠色帶給世界。正如國際水稻研究所所長斯瓦米納森所說:“我們把袁隆平先生稱為雜交水稻之父,他是當之無愧的。他的成就既是中國的驕傲,也是世界的驕傲。他的成就給世界帶來了福音。” ——追求之路上,他又是未敢懈怠的。 40多年前肆虐于我國大地上的饑餓幽靈,仿佛早就被掐斷了脖子。正從“總體小康”向“全面小康”堅實邁進的中國,糧食生產和糧食儲備可謂五谷豐登。這個時候,追求水稻產量的一漲再漲,是否還具備極其緊要的現實意義呢?“目前,我們還不能過于樂觀地看待糧食問題。多一點,大家好像無所謂;但如果少一點,就可能威脅到一個國家的糧食安全,”袁隆平談起他的“遠慮”、“近憂”,“糧食問題始終是關系到國計民生的頭等大事。解決中國乃至世界同胞21世紀的吃飯問題,出路在于依靠科技進步,提高糧食作物的單位面積產量。”袁隆平不愧為戰略科學家。在他眼里,水稻畝產、人口數量、耕地面積,從來都不是單個的、靜態的數據,他總能看透這些數據的本質含義、換算規律、發展走向和潛伏其間的種種利害關系—— 水稻畝產正在不斷攀升。始于1996年的中國“超級稻計劃”,已于2000年實現兩個以上百畝片連續兩年畝產穩定在700公斤以上的一期目標,并于2004年提前一年實現畝產800公斤的二期目標。目前正向三期目標即畝產900公斤邁進。雖然,900公斤的畝產已在數塊小面積的試驗田里實現,但想要大面積達到并穩定這一產量,還在繼續攻關中。袁隆平將攻關的難度比作“一個已經拿到冠軍的跳高運動員挑戰極限”。 人口數量的增速大大快于糧食增速。2030年的世界人口數量,很可能將以幾何速度增長至80億。未來25年到30年,亞洲的很多國家和非洲地區都可能會因為人口增長過快而造成糧食嚴重短缺。 耕地面積也正在以可怕的速度遞減。我國耕地面積每年減少千分之三,5年減少了3000萬畝。全世界荒漠化土地面積正以每年500萬到700萬公頃的速度擴大。世界人均可耕種面積已從1970年的0.38公頃降低到2000年的0.23公頃,到2050年將可能減至0.15公頃。 面對如此嚴峻的形勢,40余年來,袁隆平始終高擎知識的寶劍,通過雜交水稻育種理論研究和制種技術實踐,捍衛我們的飯碗。畝產提高了,在相對意義上等同于增加了耕地面積和緩解了人口壓力。此外,袁隆平還為農民朋友開辟了一條“曲線致富”的道路:如今只要用3畝的糧田,就能生產出過去4畝的糧食總量,騰出的1畝可用來種植經濟作物增加收入。 這樣一種遠見卓識和鍥而不舍,正是一個理性而富有良知的中國知識分子對社會責任的自我擔當。 他屬于全人類,屬于世界 從上個世紀60年代初至今,全世界受饑餓的人數已從50%減少到20%以下。盡管如此,依舊還有8億多人處于饑餓的威脅之中。 8億,這個觸目驚心的數字告訴中國:僅僅參與國際糧食援助,終究治標不治本,所施予的恩惠也不具備任何的自繁和再生能力。如何為更多的產稻國家供應適合當地土壤條件的雜交稻良種?如何“授之以漁”,向各國水稻專家傳授制種技術?領跑世界的中國雜交稻,主動承擔起了這一獨特的使命。 在知識壁壘愈加森嚴的當今時代,這樣一種突破“小我”、追求“大我”的境界,代表的是一種胸襟,也是一種民族自信。 有“小諾貝爾獎”之稱的沃爾夫獎于2004年頒給了袁隆平。頒獎詞如是寫道:“在袁隆平教授的革新之下,世界的水稻產量提高了20%……” 除了沃爾夫獎,還有杰出發明獎、世界饑餓榮譽獎、糧食安全保障榮譽獎、世界糧食獎……袁隆平因雜交稻這一惠及世界的偉大發明,20多年來共獲得10余項國際大獎。他不愿意把這些榮譽僅僅看作是個人的,“它們更屬于我的祖國,代表了世界人民對中國的感激和褒獎。” 袁隆平的雜交稻走出國門與世界分享,比起在國內推廣僅僅晚了3年:1979年,中國將1.5公斤雜交水稻種子贈送給美國西方石油公司。1980年,雜交水稻以我國第一農業技術轉讓美國,繼而推廣到東南亞各國和墨西哥、巴西、意大利、尼日利亞、埃及等國,雜交水稻開始走向世界。隨后,聯合國糧農組織把在全球范圍內推廣雜交水稻技術作為一項戰略計劃,并專門立項支持在世界一些產稻國家發展雜交水稻。迄今為止,僅在亞非拉三大洲,中國的雜交稻就已經在越南、菲律賓、印度、斯里蘭卡、巴西、委內瑞拉等30多個國家引種推廣。 由袁隆平擔任主任的湖南雜交水稻研究中心,吸引了全世界的水稻專家前來參觀、學習、交流。在這里的試驗田里,經常可以看到袁隆平向外國專家親自講解水稻組合、示范制種程序。菲律賓原農業部副部長烏馬里博士把這里稱作“各國雜交水稻科研工作者的‘麥加’圣地”,袁隆平則是他們心目中的圣賢。 在袁隆平看來,“雜交”現象不僅在自然界存在,在人類社會、思維領域也都廣泛存在。因此,他十分看重國家間的相互學習和學科間的相互碰撞。他說:“我們在國際上率先實現了超級雜交稻育種目標,這只能說明在雜交稻育種領域,我國的綜合水平處于世界第一,但并不代表每一個環節你都比別人強。如果你沒有一個開放的心態,老是怕被別人超過,于是關起門來搞學問,那最后的結果只能是——別人都超過你!” 目前,基因技術正逐步引入超級稻的育種實踐。基因的序列和位點,是水稻產量和品質的重要決定因素。如何破譯基因密碼,如何固定優質遺傳信息,成為雜交水稻研究者致力的新課題。美國走在基因研究前沿,袁隆平自1988年起,就不斷把自己的學生和中心的年輕科研人員派到美國留學,利用國外的先進設備進行尖端研究。有人問袁隆平:“你培養的人才都飛走了,不是白費心血了嗎?”他不這么看,“優秀人才的成長需要廣闊的自由天地。如果讓他們都窩到我的手下,受著我的思想束縛,怎么能超過我呢?”袁隆平不信權威,只信科學。雜交水稻能制種成功,就是因為挑戰了當初被視為學術權威的前蘇聯學者米丘林、李森科的“無性雜交”學說和“水稻等自花授粉植物無雜交優勢”這一普遍推斷。回憶起最初幾年按“無性雜交”學說做試驗年年失敗的經歷,他感慨道:“幸好我猛醒得早。要是迷信權威鉆了牛角尖,說不定我到現在還是一只‘迷途的羔羊’呢。” 曾受“權威”之害的袁隆平不愿意自己成為學生眼中的權威。“我所理解的權威,不是指某個人,而是指科學。科學不是憑空想出來的,科學的火花從實踐中來,從碰撞中來。”看到自己的學生擁有比前輩們更開闊的視野,他為他們慶幸,也為無國界的科學慶幸,因為只有“人才流動了,信息互通了,雜交水稻的制種技術才會更加先進,糧食的產量和品質才會進一步提高,全人類告別饑餓的夢想才會及早實現。” 袁隆平為我們描繪了這樣一幅藍圖:到2020年,如果全世界每年有三分之二的耕地面積即1億公頃種植超級稻,每年增產糧食可達2億噸,8億面臨饑餓威脅的世界同胞將不再饑餓。 袁隆平期盼世界告別饑餓的美好情懷以及為解決世界饑餓難題付出的所有艱辛,感動了中國也感動了世界。當有位網友在互聯網上提議應該授予袁隆平諾貝爾和平獎時,應者云集,袁隆平成為和平的化身,世界的每一個角落,仿佛都籠罩著他那博愛、仁慈的目光。 但他一刻也沒有忘記,自己的根扎在中國。常常掛在袁隆平嘴邊的一句話是:“科學沒有國界,但科學家是有祖國的,他必須熱愛自己的祖國。”很多國家的研究機構都想高薪聘請袁隆平去搞研究,他均婉言謝絕。作為中國雜交水稻研究領域的當家人,他在祖國的試驗田里還有忙不完的事情。也許,國外有更先進的科學設備,有更奢華的物質生活,但終究不過是異鄉;只有腳下的這片熱土,伴著他風里雨里走來,同時也啟迪著他的智慧和靈感。 袁隆平為我們講了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上個世紀80年代初,很多國家的水稻研究專家從中國學到制種技術后在本國推廣,但雜交稻稻種的結籽率不高。他們來到中國的制種田參觀,發現中國的兩個技術員站在相鄰的兩條田埂上慢慢地走,牽一條繩子在揚花的稻子上悠來蕩去。他們不知道那是在施什么“魔法”,大感奇怪。了解到這叫“趕花粉”,目的是幫助母本盡可能多受粉多結籽,他們才恍然大悟,贊嘆不已。 “趕花粉”的智慧,被袁隆平看作是“一方水土一方人”的智慧。他拍拍自己的腦袋:“這里面裝了很多很多。” 這方水土,寄托著袁隆平的美麗期待。又到下地的時間,比平衡木寬不了多少的狹窄田埂上,他穩健地走著,不時躬下身,觀察禾苗的長勢。從播種走到收獲,直到綠色的禾苗變成金黃色的稻浪。48年前,毛澤東以“喜看稻菽千重浪,遍地英雄下夕煙”描述中國農村的美好圖景,袁隆平就是創造了這遍地稻菽的英雄。 選自http://news.( http: / / www.21cnjy.com"\o"歡迎登陸21世紀教育網 ) 2007年05月23日18:01 文匯報 展開更多...... 收起↑ 資源預覽 縮略圖、資源來源于二一教育資源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