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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課 北洋軍閥統治時期的政治、經濟與文化（1912—1927年）
【課標目標】
了解北洋軍閥的統治及特點；通過了解民國初年社會經濟、思想觀念、生活習俗的變化，認識其變化的原因及影響。概述新文化運動的主要內容，探討其對近代中國思想解放的影響。
【新課導入】北洋軍閥是產生于清末的一個軍事政治集團，由袁世凱掌權后的北洋新軍主要將領組成。袁世凱逝后，各領導人以軍隊為主要力量在各省建立勢力范圍，分裂割據。名義上仍接受北京政府的支配，但北京政府的實權相繼由皖系、直系、奉系控制。在中國近代歷史上，從1912年起至1928年是北洋軍閥統治時期。
一、袁世凱復辟帝制與護國戰爭
1、袁世凱復辟帝制
（1）經過：（學生自主閱讀）
①1912年3月10日，袁世凱在北京宣誓就任中華民國第二任臨時大總統。
解說：1912年2月12日，宣統皇帝下詔“辭位”，和平結束了中國二千多年的帝制。這也是中國歷史上罕見的一次沒有血流成河的改朝換代，這次成功的政治妥協可以說是袁世凱促成的，它避免了戰爭給國家和老百姓帶來的巨大災難。 歷史地看，在百年前的那次歷史劇變中，能夠出來“收攤子”的非袁世凱莫屬。這也是革命黨人一再向袁世凱伸出橄欖枝，舉他為總統的重要原因。當時的國內外輿論一致認為，只有袁世凱有資格、有能力出面收拾局面。（《袁世凱全集》主編駱寶善）
②1913年8月，鎮壓中國國民黨激進派發動的“二次革命”。
解說：二次革命即稱討袁之役、癸丑之役、贛寧之役。1913年2月，中國首次根據《臨時約法》的規定，進行國會選舉。由同盟會為骨干組成的國民黨獲得議席最多，預備由宋教仁出任內閣總理。1913年3月20日，宋教仁在上海京滬車站遇刺，兩天后去世。兇手在上海公共租界被捕獲，陳其美勢力稱搜出與國務總理趙秉鈞的通訊。當時種種證據，都指向袁世凱有可能是暗殺背后的策動者。孫中山于事發后即從日本返回中國，于上海開會，主張討伐袁世凱。但國民黨內意見不一，部分領導人(如黃興)傾向使用和平手法，在不破壞臨時約法之下以法律方法抗爭。1913年4月26日，袁世凱北洋政府向英、法、德、日、俄五國銀行團簽訂借款合約，意圖擴充軍隊。1913年7月12日，在袁世凱的步步緊逼下，被免職的李烈鈞在孫中山指示下，從上海回到江西，在湖口召集舊部成立討袁軍總司令部，正式宣布江西獨立，并發表電告討袁。1913年9月1日，張勛率武衛軍攻克南京，各地宣布取消獨立。孫中山、黃興、陳其美等被通緝，相繼逃亡日本，二次革命宣告失敗。
材料：本來，“二次革命”之前的形勢對國民黨非常有利，如果堅持依法追究下去，袁世凱極為被動，國民黨則于法有據且哀兵動人，勝算很大。孫中山放棄法律上的博弈，選擇“二次革命”，不僅黨內阻力極大，而且社會上也反感。社會輿論本來完全倒向革命黨人一邊，這時幾乎都轉而支持袁世凱了，孤立無援的革命黨人根本不是袁世凱的對手。袁世凱輕輕松松轉敗為勝，革命黨人則功敗垂成。——袁偉時
③1913年11月，袁世凱下令解散中國國民黨。
解說：1913年10月6日，國會選出袁為第一任正式大總統。11月4日，袁世凱以"叛亂"罪名下令解散國民黨，并驅逐國會內國民黨籍議員。國會由于人數不足而無法運作，1914年1月10日，袁世凱宣布解散民元國會。
④1914年5月，公布《中華民國約法》，改責任內閣制為總統制。
⑤1914年12月，發布《修正大總統選舉法》，規定總統任期十年，可連選連任。
⑥1915年1月18日，日本向袁世凱提出獨霸中國的“二十一條”要求。
⑦1915年5月25日,袁世凱被迫簽訂不平等的“中日民四條約”。
解說：袁世凱遭后世詬病的，還有他與日本人簽訂了使中華民族蒙受恥辱的“二十一條”。但從袁世凱對二十一條交涉手批的各種文本來看，在當時中日國力懸殊的歷史條件下，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用艱難的談判，來換取一些對自己國家有利的條件。經過討價還價后簽訂的“二十一條”，實際只剩下十二條。 簽約前袁世凱曾召集最高國務會議痛心交待：“我國雖弱，茍侵及我主權，束縛我內政，如第五號所列者，我必誓死力拒。今日本最后通牒，將第五號撤回不議。凡侵及主權及自居優越地位各條，亦經力爭修改……我國國力未充，目前尚難以兵戎相見。為權衡利害，而至不得已接受日本通牒之要求，是何等痛心，何等恥辱。”（《袁世凱全集》主編駱寶善）
⑧1915年8月，袁世凱的憲法顧問古德諾以及籌安會，都積極為復辟帝制營造輿論。
解說：1915年8月，袁世凱的憲法顧問美國人F.J.古德諾發表《共和與君主論》一文，認為中國人知識程度太低，無研究政治之能力，只適合于君主制。楊度在袁的示意下串聯了孫毓筠、李燮和、胡瑛、劉師培和嚴復，以“研究共和政治得失”為名，于8月14日聯合發起成立籌安會，公開進行復辟帝制活動。籌安會一面到各地鼓動，一面電請各省將軍﹑巡按使派代表進京“討論國體”，旋宣布“一致主張君主立憲”。與此同時，北洋系軍政要人﹑地方大吏段芝貴﹑袁乃寬﹑梁士詒﹑朱啟鈐﹑周自齊﹑倪嗣沖﹑王占元﹑龍濟光等紛紛活動，擁護袁世凱稱帝。但袁世凱故作姿態，表示改行帝制“不合時宜”。于是梁士詒等組織“全國請愿聯合會”，制造“民意”，并與籌安會爭功。
⑨1915年10月6日，參政院以“尊重民意”為由，召開“國民代表大會”，表示一律“贊成”君主立憲。
⑩1915年12月12日，袁世凱接受“勸進”當上了皇帝，以1916年為洪憲元年。
（2）原因：
①個人：袁世凱有著濃厚的帝制思想。
②外部：西方列強的慫恿。
③思想：國人民主觀念薄弱，專制思想根深蒂固。
閱讀下列材料，思考我們該如何看待袁世凱復辟帝制。
材料1：“中國數千年以來狃于君主之政治，學校闕如。大多數之人民智識不甚高尚，而政府之動作彼輩絕不與聞，故無研究政治之能力。四年以前，由專制一變為共和，此誠太驟之舉動，難望有良好之結果也”，“中國如用君主較共和為宜，此殆無可疑者也”。
——美國哥倫比亞大學行政法教授古德諾：《共和與君主論》1915年8月3日
材料2：周恩來告訴一位外國記者：中國不能輕率地實行像美國、英國和其他真正的民主國家那樣的民主。中國人民受過長期的壓迫，在他們理解誠實投票的重要性和意義之前，還需要幾代人的政治訓練。我們還沒有為一個徹底的民主制度做好準備。我們必須慢慢來。——威爾遜：《周恩來傳》P141
材料3：帝制初起時，一戰方酣，西方列強無暇東顧，對華政策大多以日本的意志為意志，為了爭得對袁世凱政府的控制，列強爭相慫恿袁世凱稱帝。當袁世凱稱帝之事呼之欲出、反對之聲疊起時，日本為了乘中國國體變動之機擾亂中國以達到其侵略之目的，聯合西方列強出面干涉，勸告袁世凱延緩帝制，煽動中國內部叛亂，并對袁世凱施加經濟壓力。以日本為首的列強的出爾反爾是袁世凱政權走向滅亡的關鍵性因素之一。——360百科洪憲帝制
材料4：人們普遍認為，袁世凱人生的最大敗筆是稱帝。對此，學術界也各有不同的解說。重要的是，僅僅歸罪于個人道德品質問題一罵了之，并不能對后人有所警示。深入探討當時社會、政治、經濟各方面的原因，深入探討思想、文化方面的深層原因，才有啟迪作用。
——《新民晚報》楊麗瓊：專訪《袁世凱全集》主編駱寶善
材料5：以政論家而容喙于國體問題，實不自量之甚也，故曰不能問也。豈惟政論家為然，即實行之政治家亦當有然。常在現行國體基礎之上，而謀政體政象之改進，此即政治家唯一之天職也。茍于此范圍外越雷池一步，則是革命家或陰謀家之所為，非堂堂正正之政治家所當有之事也。——梁啟超：《異哉所謂國體問題者》
2、護國戰爭（學生自主閱讀）
①興起：1915年12月25日，唐繼堯、蔡鍔、李烈鈞在云南宣布獨立，組織護國軍，發動護國戰爭，討伐背叛共和的袁世凱。云南起義后，貴州、廣西、廣東、浙江、湖南、陜西、四川等省相繼宣告獨立。
②勝利：1916年3月22日，袁世凱宣布取消帝制，恢復中華民國年號。但護國戰爭仍未停止，袁世凱本人也在同年6月6日病死。
二、北洋時期的軍閥割據
1、軍閥割據
（1）原因：
①直接：袁世凱死后北洋軍閥中再也找不出一個能統馭整個北洋派的人。
②經濟：自然經濟的自給自足性。
③政治：晚清以來地方勢力的發展、軍隊私人化。
④外部：列強的扶植。（以華制華、分而治之）
（2）表現：
（3）影響：導致國家分裂、社會動蕩、經濟殘破、人民痛苦；便利了列強侵略。
活動設計：閱讀下列材料，思考軍閥割據的危害。
材料1：“顧吾國之大患,莫大于武人之爭雄。南與北如一丘之貉。雖號稱護法之省,亦莫肯俯首法律及民意之下。” ——1918年孫中山在第一次護法運動失敗時的感嘆
材料2：北洋政府時期是什么樣子呢？北洋時期是一個亂世，國會絕大部分時期都不能運作，議員四處流浪，中樞及地方官員之更替非依成文法則，而是槍桿子說話，典型的叢林政治+武夫干政，先后10易總統，45個內閣，5個國會，7個憲法草案。16年內，1300多個大小軍閥發動了140次以上地方性及省際戰爭，全國軍費開支24億，相當于1860—1937年工業建設積累的2.5倍，這還不包括戰爭造成的其他經濟損失。
材料3：軍隊的天職在于保家衛國，任何超出此范圍的舉動都將給國內政治帶來不可意料的危險。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新軍的起義實則是開啟了潘多拉之盒，軍隊的職能由對外改而向內，辛亥革命后帶來的是一個以武人至上的社會，地方軍閥之間的內耗削弱了原本就弱小的國家力量，由此也更容易引發外敵的入侵。——金滿樓：想革命的人絕不希望改革成功
2、“府院之爭”（1917年5月）
引言："府院之爭"的"府"即總統府，"院"指國務院，"府院之爭"即是總統和總理之爭。
（1）表現：袁世凱死后，段祺瑞出任掌握實權的國務總理。1917年5月，繼任總統的黎元洪免去段祺瑞總理職務，造成所謂的“府院之爭”。
解說：1916年6月袁世凱臨死前，對徐世昌、段祺瑞執手嗚咽道:"按照《約法》，由黎卿(黎元洪)繼任總統，你們要好好輔佐他。"袁世凱死后，黎元洪擔任國家元首，段祺瑞主持內閣。段素來剛愎自用，又自恃為北洋勛宿，從內心深處對黎元洪抱輕視態度，和黎絕少交往;黎元洪則外柔而內剛，雖不足威懾別人，卻自有不屈的意志。因此府院之間不可能有親密的關系。中國國民黨和南方的地方勢力是黎元洪的依托，研究系、進步黨和北洋督軍是段祺瑞的基礎。雙方在國會制憲等問題上分歧嚴重。1917年美國參加對德作戰，要求中國與之采取一致行動對德宣戰，并答應借給軍費，黎元洪表示同意。而日本支持段祺瑞參戰，答應借巨款給段祺瑞，以擴充其勢力。因日本支持段祺瑞，中國若參戰必有利于日本，美國遂指使黎元洪伙同國會反對參戰。段祺瑞召集親信召開督軍會議，決定參戰，并要挾黎元洪和國會同意參戰案，但未能得逞，于是要求黎元洪下令解散國會。黎元洪利用人們反段要求，在國會的支持和美國公使"允為后盾"的情況下，下令免去段祺瑞國務總理職務。段祺瑞被罷職后，離京赴津，以天津為基地，組織脫離北京政府的各省督軍在天津成立"軍務總參謀處"，揚言另組臨時政府，段黎矛盾白熱化。黎元洪在段祺瑞的壓力下內外交困，只好同意張勛入京"調停國事"，后演為張勛率辮子軍入京復辟。
（2）原因：政府內部利益集團的爭權奪利、臨時約法的漏洞、列強背后的干涉。
3、張勛復辟（1917年7月1日—12日）
張勛以調解府院之爭為名，率兵入京，解散了國會，擁清廢帝溥儀復辟。
解說：張勛1895年投靠袁世凱，1911年升為江南提督，率巡防營駐南京。武昌起義后，在南京殘殺民眾數千人，頑抗革命軍，敗后退至徐州一帶。清帝退位以后，所部改稱武衛前軍，禁剪辮子，以示效忠清王朝，時稱"辮子兵"。1913年，奉袁世凱命進攻革命軍，重占南京，后調徐州任長江巡閱使。1917年5月，黎元洪將段祺瑞免職，段祺瑞則令屬下各省督軍宣布獨立。黎元洪乃電召安徽督軍張勛入京調停。1917年6月，張勛率五千辮子軍北上。密謀復辟，段祺瑞則欲利用他對付黎元洪而支持其入京。7月1日攆走黎元洪，把12歲的溥儀抬出來宣布復辟，通電全國改掛龍旗，自任首席內閣議政大臣，兼直隸總督、北洋大臣。張勛復辟集團的倒行逆施立即遭到全國人民的強烈反對。張勛把黎元洪趕下臺后，段祺瑞便在天津發表討張的通電和檄文，組織起討逆軍，自任討逆軍總司令，4日在馬廠誓師出發，5日正式開戰，12日拂曉攻進北京城內。"辮子兵"一觸即潰，在討逆軍的兩路夾攻下，有的舉起白旗投降，有的剪掉辮子扔掉槍支逃命。此時北京的街道上丟棄的發辮俯拾即是。"辮帥"張勛滿懷被段祺瑞利用、出賣的怨恨，倉皇逃到荷蘭使館躲藏起來。當日，只做了12天"北京皇帝"的溥儀再次宣布退位。
4、第一次護法運動（1917年7月-1918年5月）
解說：第一次護法運動是指1917年7月到1918年5月，以孫中山為首的革命黨人為維護臨時約法、恢復國會，聯合西南軍閥共同進行的反對北洋軍閥獨裁統治的斗爭。所謂"護法"指的是護衛《中華民國臨時約法》，以重新建立共和的民主法統。
（1）起因：段祺瑞公然破壞《中華民國臨時約法》，拒絕恢復國會。
解說：張勛復辟失敗后，馮國璋代行大總統職權，段祺瑞以“再造共和”的姿態，回到北京就任國務總理。但段祺瑞重新掌握政權后，拒絕恢復約法和國會，采納梁啟超建議，準備另行召集"臨時參議院"，重新制定國會組織法和選舉法，選舉新國會，以達到他取消國民黨議員占優勢的舊國會和廢除臨時約法的目的，從而引起舊國會議員的不滿，他們響應孫中山擇地另開國會的號召，紛紛南下赴粵。至8月中旬，到達廣州的國會議員已達150余人。9月1日，非常國會召開，會議通過《中華民國軍政府組織大綱》，決定成立中華民國軍政府，選舉孫中山為軍政府海陸軍大元帥 ，陸榮廷和唐繼堯為元帥。軍政府的人事安排，體現了中華革命黨人主動與西南實力派以及國民黨穩健派合組護法軍政府的愿望。但是陸榮廷與唐繼堯等追求的是建立護國戰爭時期軍務院那樣的合議制政府，按各方實力排定座次，實現他們稱霸西南的野心。而軍政府卻采取了元首制，樹立了孫中山在護法政權中的領導地位，他們反而成了配角。所以，陸榮廷與唐繼堯對軍政府的組織原則及選舉結果都非常不滿，均不肯就元帥職。這樣，就決定了軍政府必遭西南軍閥的反對而難以長期存在下去。
（2）結果：孫中山因受到西南軍閥的排擠，憤而辭去大元帥之職。
解說：1918年5月4日，在政學系及益友社操縱下，不顧孫中山和中華革命黨議員的堅決反對，非常國會竟強行通過了《修正軍政府組織法案》，其中心用意在于將軍政府由大元帥元首制改為政務總裁合議制，以排擠孫中山。當日，孫中山即向非常國會提出辭呈，并發表大元帥辭職通電。他在電文中憤然指出:"顧吾國之大患，莫大于武人之爭雄，南與北如一丘之貉。雖號稱護法之省，亦莫肯俯首于法律及民意之下。"孫中山看透了西南實力派名為護法、實為爭奪地盤的面目，認識到依靠軍閥不可能達到護法救國的目的，遂于5月21日離開廣州，前往上海。第一次護法運動宣告失敗，孫中山于是開始轉向蘇俄尋求革命的經驗。
5、中國參與一戰（1917年8月14日）
（1）表現：
1917年8月14日，中國向德、奧兩國宣戰，加入第一次世界大戰的協約國方面。隨即，中國收回德、奧在天津、漢口的租界，撤銷兩國領事裁判權。十幾萬名中國勞工遠渡重洋前往歐洲前線。
（2）意義：
①世界：為協約國一方取得勝利作出了貢獻。
②中國：有助于提高中國的國際地位，抑制日本在華勢力的發展。
解說：：1917年 2 月，段祺瑞力主中國應該參加第一次世界大戰，有著深刻的政治和經濟原因，首先是為了提高中國的國際地位，抑制日本在華勢力的發展。其次是想通過參戰，緩付庚款，提高關稅，舉借外債，解決政府的財政困難，維護正常的統治，當然，并不能因此而否認段祺瑞沒有個人目的，作為一名軍閥頭目，他有借參戰之機，加強個人軍事實力，鞏固其統治地位的企圖。但是，段政府是當時公認的中央政府，代表著國家，故其為維護統治所做的一些舉措，在客觀上與整個國家利益有某些一致性。
貨送設計：閱讀下列史料，思考如何看待段祺瑞堅持對德宣戰。
材料1：一戰爆發后，歐洲列強忙于內訌，日本乘機在中國大肆擴張其侵略勢力，使中國外交處境十分被動。1917年大戰已近尾聲，鹿死誰手已經很 明白，為使山東問題妥善解決，中國必須有機會參與和會，與日本爭奪失去的權利。對此，段祺瑞有清楚的認識：“日本既已加入，我若不參加，日本對青島勢必染指掠奪”，而“德國雖系當今之強國，但眾怒難犯，料其難以取勝。……將來協約國取得勝利，中國將成局外之人 ，而我國參加，那將迥然成另一局面。到時中國也是 戰勝國之一，和會上有我一席之地 ，必將提高中國之國際聲譽。”——陳劍敏:段祺瑞力主中國參加一戰緣由新探 安徽史學 2001 年第 4 期 P58
材料2：陳獨秀在<新青年>上撰文指出，中國如“既不附同盟 ，又不聯協約，且 已非 中立 ，遺世孤立 ，將何以圖存乎。加入戰團后 ，當然有列席和議之權 ，其時發言因必極微 ，豈不愈于他國代表吾人 ，議定而責吾承受之乎。”——陳劍敏:段祺瑞力主中國參加一戰緣由新探 安徽史學 2001 年第 4 期 P58
三、民國初年經濟、社會生活的新氣象
1、民族工業的春天（1912-1921）
（1）原因：
①中華民國建立，掃除了政治上的一些束縛和障礙。
②南京臨時政府成立后，鼓勵民間興辦實業。
③第一次世界大戰期間，西方列強忙于歐戰。
④群眾性反帝愛國斗爭的推動。
材料：隨著民主共和局面的開創，北洋政府制定了一系列有利于民族資本主義發展的法令、政策。大力提倡發展實業。人們建設祖國的熱情被大大激發出來。這一切都推動了中國資本主義工業的發展，各種實業團體紛紛成立，如中華民國實業協會、中華民國工業建設會、中華實業團、中華民國鐵道協會等，數量達七十余個，幾乎遍及各省區。新的民辦廠礦企業猛增。1912至1914年間全國共設3937家，平均每年設廠1312家，將近達到1904-1911年間每年設廠數的兩倍。——360百科二次革命
（2）表現：
①中國民族工業得到迅速發展。發展速度和規模，甚至超過以往半個世紀所取得的成績。
②以榮宗敬、榮德生兄弟開辦的面粉廠、紗廠等為代表的一批民族企業迅速壯大起來。
材料1：這一時期年工業平均增長率高達 13.4%。——章長基( John .K.Chang) :《解放前中國工業的發展》
材料2：在 1913年前， 全國登記的工礦企業有 698 家, 資本為 33082 元， 工人有 20 萬多。到 1920 年，全國工礦企業增加到 1759家，資本額 50062 萬元，分別增長了152%和 51%。工人增加到 56 萬多，增長了167%。 ——陳真、姚洛:《中國近代工業史資料》
（3）影響：壯大了工人階級的力量，為新民主主義革命的到來奠定了階級基礎。
2、社會生活的新氣象
（1）原因：共和政體的成立、南京臨時政府的推動。
（2）表現：
①南京臨時政府成立當天宣布改用陽歷，緊接著又頒布了剪發辮、易服飾和廢止纏足的法律；還頒布法令，革除“大人”“老爺”等清朝官場的稱呼。
②越來越多的人認識到過去的陳規陋習不符合時代的潮流，應接受文明的新習俗、新風尚。
四、新文化運動的開展（1915～1923年）
1、背景：反思辛亥革命失敗的教訓。
材料：要帝制不再發生，民主共和可以安穩……非先將國民腦子里所有反對共和的舊思想，一一洗刷干凈不可。——陳獨秀
2、內容：（重估一切價值，再造文明）
材料1：西洋人因為擁護德、賽兩先生，鬧了多少事，流了多少血;德、賽兩先生才漸漸從黑暗中把他們救出，引到光明世界。我們現在認定，只有這兩位先生可以救治中國政治上、道德上、學術上、思想上的一切黑暗。若因為擁護這兩位先生，一切政府的壓迫，社會的攻擊笑罵，就是斷頭流血，都不推辭。 —— 陳獨秀《新青年罪案之答辯書》
材料2：民國“名記”第一人黃遠生認為“蓋吾人須知，新舊異同，其要點本不在槍炮工藝以及政法制度等等，若是者猶滴滴之水、青青之葉，非其本源所在。本源所在，在其思想。”
①提倡民主，反對專制。②提倡科學，反對迷信。
③提倡新道德，反對舊道德。（個性解放、人格獨立；男女平等、婚姻自由。）
④提倡新文學，反對舊文學。
3、意義：（思想啟蒙運動）
①文學：促進了白話文的逐漸普及。
材料：以清晰、精確的白話取代言約義豐的文言，其實質乃是以精確性、嚴密性為特征的近代思維方式取代帶有模糊性特點的傳統思維方式。這種取代既是文學語言的重建，又是思維的重建。正是在這個意義上，人們常把新文化運動稱為白話運動或文學革命。 ——陳旭麓《陳旭麓文集（第一卷）》
②思想：推動了思想文化革新，使人們的思想得到空前的解放。（主要是青年知識分子）
解說：新文化運動培養了一大批具有新文化、新倫理觀念的青年人，他們成為日后推進中國革命，引導社會變革的有生力量。但是，這部分人畢竟是有限的。傳統思想根深蒂固，扎根在很多人，尤其是偏遠落后地區人們的心中。就整個中國來說，思想的科學化與理性化仍然任重道遠。
③政治：推動了五四運動的發生，為馬克思主義在中國的傳播創造了有利條件。
活動設計：閱讀下列史料，思考如何評價新文化運動。
材料1：近年來將近代化的曲曲折折歸罪于這種或那種文化思潮，“文化誤國論”甚為流行，造成“文化不能承受之重”，少有人愿意從經濟的角度（還有政治體制等等視角）去追索更深層的原因。不承認經濟比文化更具支配人和社會行為的能量，實在是一種不小的偏差。
——王家范著：《中國歷史通論》三聯書店P413
材料2：談到批判傳統，首先我們必須澄清一些對傳統的誤解。我們最需要正視的當然是五四時代所產生的全盤反傳統思想。這種思想演發到極端，是視傳統為一片非理性的黑暗，阻撓著中國的進步，必須把這片黑暗全部掃除，中國前途才能有光明。這種以黑暗的過去與光明的未來做簡單的對照，原是中國知識分子在國難頻仍的刺激下，心理失去平衡后的思想產物。因此而對傳統所作的全面否定，也難免是情緒的反映多于冷靜的反省，武斷的曲解多于耐心的分析。然而不幸的是，情緒的反應和武斷的結論，常常是一般人所歡迎的。
——張灝 《幽暗意識與民主傳統》
材料3：當代著名近代史學者李時岳說：“新文化運動局限在知識分子的圈子內，新思想沒有普及到工農群眾中去。”新文化運動一百周年的時候，復旦大學教授姜義華指出：“當時的所謂新文化運動主要是集中在新的知識分子、文化人、大學生包括一部分中學生身上。中國廣大的農村、草根社會跟新文化運動的這種裂變關系是不大的。”
【本課小結】本課的重點是袁世凱復辟帝制的原因、軍閥割據的影響、民族工業短暫春天出現的原因、新文化運動的內容和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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